门铃按了一下。
没人理。
再按一声。
还是没人理。
我往后退了几步,隔着中式大门,朝院子里喊: 客户您点的外卖到了快出来取餐
这一声,我是中气十足,可喊完之后,里面还是无动于衷。
我只能再提起一口气: 里面的客户您点咳咳——
话没喊完,就被吸进嗓子里的风呛到了。
咳嗽了两声,大门忽然就开了。
我连忙跑进去。
客厅里,谈瀛洲靠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抬起的那只腿又长又直,大腿上摊着一本书,他低眸看书,连眼神余光都没分我一点。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布蕾盒子放在他书上: 师兄,你点的外卖到了。
谈瀛洲拎起那盒子,看都不看,往旁边一扔。
别扔呀我连忙把盒子拿过来,这我坐了站地铁又坐回十站买的,你好歹尝一口嘛。
不吃,谈瀛洲目光还在书上,语气淡淡道,拿走。
师兄~我把声音弯弯绕绕,根软面条似的,腻乎乎地喊他: 你就吃一口吧,特别甜。
甜么?谈瀛洲翻了一页书,轻描淡写,我怎么不觉得甜。
你都没吃,怎么知道甜不甜的?我嘟囔。
不用吃也知道,谈瀛洲飞快又翻了一页,波澜不惊道,不甜,不吃。
任性。
总之就是非常任性。
他任性,我也不惯着。
我干脆坐在他身边,拆开盒子,拿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