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坐在宽大的官帽椅里,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显得愈发深沉难测。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那份毒物报告,发出笃笃的轻响。
海蝰蛇涎……产于南海瘴疠之地,价比黄金,且管控极严。他抬起眼,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我身上,胡万三一个西域香料商,如何能弄到这东西?又为何会掺进自己的顶级香膏里?沈仵作,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你似乎对此毒……并不陌生?
我能感觉到周围几个参与议事的刑部官员投来的审视目光。王伯更是毫不掩饰地撇了撇嘴。
隐瞒,或许已不是上策。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萧凛锐利的目光,声音异常清晰: 回大人,下官…确实知晓此毒。并非在典籍,而是…在家母遗留的手札中见过记载。
家母?萧凛身体微微前倾,眼中精光一闪,令堂是?
家母……曾是京畿衙门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