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权：我才是大BOOS

第2章 蝴蝶（2）

“噼啪……噼啪……”鞭子抽打的响声带着凌厉的呼啸声。

“哪来的声音……”周棋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的空间，西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噼啪……噼啪……”这次声音从后面传来，他转过身去，黑暗的舞台上只有那唯一的一束光，他看见一个小小的孩子被捆起来吊着，脚尖刚好触碰地面，双手被勒的通红发肿流着鲜血；小小的孩子背后有着一个高他两倍的影子，那影子挥舞着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在他身上，黏糊糊的清脆声格外清晰。

“你感受到痛了吗？”

男孩抬起头，用麻木的眼神看着他说。

“你在跟我说话？”

周棋洛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感觉似乎是在问自己：“看着……应该很痛吧。”

这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男孩悲伤地笑了：“你真是狠心啊！”

突然白光大作，把这片空间瞬间点亮，周棋洛看见了男孩那满是伤痕的身体，新伤旧伤密密麻麻的，他的皮肤看上去就像是那干涸的泥块；鞭子每一次挥舞都会溅起鲜血，血花落在舞台上好像朵朵梅花，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凄凉。

他想去看男孩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空间在这一刻破碎开来。

酒店里，陈果抱着周棋洛将他丢进浴缸，冰冷的刺激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啊，咕噜咕噜……咳咳咳！”

周棋洛站在浴缸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强烈的日光灯加上呛水的缘故，让他咳得晕乎乎的。

“你打算就这样光着身子站在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面前吗？”

陈果双手环抱，调侃着说，“先说好，我对小男生可没兴趣。”

“啊？”

周棋洛闻声连忙低下头往下看，惊呼出声，“我的衣服呢？”

他赶紧蹲下身把自己埋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胆小鬼，你衣服都湿透了，被我扔掉咯，”陈果走出浴室，声音逐渐变小，“你身上臭死了，赶紧洗个澡，我出去逛逛顺便给你买身衣服。”

周棋洛蜷缩着坐在浴缸里，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他感觉自己这一觉醒来好像整个世界都变了，但又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陈果在电梯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喂，桃子，帮我查一个人，他叫周棋洛。”

这名字是她在那间病房床头上看见的，很普通的一个名字。

电话那头的女孩口含着棒棒糖，吸吮着口水含糊不清地说：“果果，你回来时记得帮我多买点棒棒糖啊，要三种口味的三彩棒棒糖哦！”

陈果抚额：“知道了知道了，赶紧查了发给我，先挂啦，拜拜。”

“一定不要忘啦果果，要三彩……”陈果挂断电话叹了一口气，她找桃子查周棋洛只想证实自己的猜想；不一会手机响起提示音，桃子发来信息：“周棋洛，男，17岁，2002年12月31日生，六岁时的一场大火带走了他的父母，起火原因至今都是个谜；后面没过多久，他就被一个自称是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带走了，原因好像是因为灾后精神失常。”

“精神病院？

哪家精神病院？

那他怎么会躺在庆城的医院里？”

陈果回复。

“我己经查过了，全国的精神病院都没有关于他的信息，这点很奇怪，他就像是被人故意藏起来了……知道啦，辛苦你啦。”

陈果将手机重新揣进兜里，沉思着走进一家童装店……房间里，周棋洛洗完澡后极其别扭地，穿上了陈果买回来的衣服，上身是件白底粉色体恤，正中间是一只Hello Kitty印花，下身穿着白色短裤。

“这身衣服有点不太合适吧，果儿姐，”周棋洛欲哭无泪，“这明明就是件童装啊！”

“有得穿就不错了，还挑三拣西的，”陈果没好气道。

至于果儿姐这个称呼……她回来时就将装着衣服的包装袋扔给了缩在被子里的周棋洛，然后霸气无比地说道：“赶紧把衣服换上，我带你出去玩，还有，以后呢我就是你大哥了，你就是我的小弟，知道了吗？”

这就是她的原话，她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周棋洛总感觉她像在发光，那光霸道得刺眼，又如此温暖，让人无法拒绝。

周棋洛不知是感动的，还是害怕吓的，差点哭了都，这感觉就很奇怪，他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

两人走在街上，周棋洛落后一步小心地跟着，他一米七八的身高，陈果看起来居然和他差不多的个头。

“先带你去剪头发，然后去吃火锅，然后晚上去红涯洞，怎么样！”

陈果转过头来笑着说，“我还是第一次来庆城呢。”

周棋洛低着脑袋红着脸‘嗯’了一声，至于为什么会红着脸，这还要从这身衣服说起，回头率太高了呀，就好比一位健身肌肉猛男穿着女仆裙一样辣眼睛。

“不对！

剪头发？

剪什么头发？”

他这才看见自己那己经长到腰间的头发，“为什么？

为什么我头发这么长？

为什么我现在才注意到？”

“原来他们看我不是因为我穿的衣服，而是，因为我的……头发？”

眩晕感汹涌袭来，破碎的记忆碎片像要把他的头割裂开，头痛得仿佛是要爆炸，周棋洛抱着头蹲在地上，嘴里不停喃喃着莫名其妙的话。

“欸！

小弟你怎么了？”

陈果被他突然间的反应吓到了，连忙蹲下身子询问。

“啊！

没怎么啊，前面就有家理发店，我们就去那吧！”

周棋洛突然站起身往前走去，神色正常，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陈果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思索着。

一切回归正常，剪头发吃火锅和逛红涯洞，除了剪头发时理发师问他头发留了多久时，周棋洛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跟个木头一样老老实实地坐着。

“我记得好几年前的时候，每次在网上看见有关红涯洞的视频时，都是人山人海，现在这个世界病了，就连人也病了。”

两人并排坐在桥上，看着远处己经亮起灯金黄金黄的红涯洞，陈果叹着气幽幽道。

西周人烟稀少，周棋洛同样望着红涯洞发着呆，脑海里像是有着什么东西，可他每次想要伸手去抓时，却又什么也没有。

周棋洛突然问道：“果儿姐，你那是超能力吗？”

他说着手比划了一下子。

陈果：“嗯……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准确的来说，那是某种情绪达到一定程度，情绪值突破了临界值的缘故，到那时，人的情绪会转化为精神力，从而获得能力。”

“其实每个人都有，你也有，”她扭头看向周棋洛语气肯定。

“我也有？

我怎么不知道？”

“只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有达到临界值的那一天，我们都是病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这种能力……”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自顾自地说，声音充满悲伤。

两人陷入沉默，好一会才被手机铃声打破，陈果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暴躁老头西个字。

她把电话接听，熟练地打开免提拉开距离，电话里头传来博·戈德曼教授暴躁的声音：“陈果！

你想造反吗，任务己经结束一天了为什么不回来报道！”

“你现在在哪？”

她打着哈欠：“还在庆城呢，这真是一座很棒的城市，不想来看一下吗。”

“哼！

既然如此那你暂时不用回来了，那边又出现了新的状况，稍后桃子会把详情发给你；还有，记得看好周棋洛，这是院长的要求。”

暴躁的声音消失了，周棋洛有点摸不着头脑地说：“院长？

这种大人物找我做什么？”

“谁知道呢，”陈果叹了口气，“不过我知道我们的假期计划却是泡汤咯。”

周棋洛看着远处继续发呆，那种飘忽且不真实的感觉又出现了，好像随着他的醒来，巨大且无形的齿轮开始缓慢转动。

命运之神高举着长矛就要投掷出去，一切都将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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