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路远就醒了过来，次卧的周离早就没影了。
路远没怎么睡好，也懒得找他去哪里了，不在他这儿就是在自己家，总之能不在学校就不在学校。
很多时候还是他逼着周离老实在学校里面待着。
外婆家一出门往前再走一段，路口有个早点摊，路远不管睡多晚，第二天都要赶在收摊前去吃上一顿。
以前是外公外婆带着他一起吃，现在就剩他自己。
吃早点成了习惯，也成了他感受这个城市烟火气的唯一途径。
吃完早餐，路远首接去了学校，这种时候他都是先补觉。
*“超哥，你说，路远那小子今天能拿钱来吗？”
周离坐在最后一排，拿书挡着偷摸和林超聊天。
林超侧身往墙上一靠，眼里满是不屑，“他敢不带！”
“万一这次又被莫致之发现呢？”
周离继续问。
再扣学分，怕是都拿不到毕业证了。
“如果他知道路远喜欢他……”林超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按照莫致之的性格，厌恶路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管。
两人相视一笑，准备把这个想法付诸现实。
只是还不等他们有所动作，路远就做了一件能载入校规史册，甚至可以单开一本校规的事。
上早自习，莫致之作为纪检部部长，照例查纪律，查到本班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路远的变化。
破天荒地睡大觉，而且头发什么时候剪成狼尾了？
和他以往的形象一点都对不上。
莫致之没有细想，敲了敲窗户，路远头动了一下，然后极不情愿地坐了起来。
头转过来的时候，眼睛迷迷糊糊的没有睁开，浑身都散发着不耐烦。
路远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平日里就连莫致之都不会在睡觉的时候叫醒他。
等看清窗外的人，路远想要发出来的火，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还不等他询问有什么事，莫致之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路远，早自习睡觉，发型不合格，扣分。”？
路远歪了歪头，一时没有想明白什么时候查纪律变成班长的事儿了，纪检部把莫致之招进去了？
还是他没有睡醒，做梦呢。
做梦……倒也不是没有梦到过莫致之。
想法只流转了两三秒，路远就朝对面伸出手。
莫致之正低着头记学分，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揪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他下意识抬头，下一秒被路远猛地拽进窗户，察觉到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想要躲开己经来不及了。
就在两人要贴上之际，路远头朝一侧偏了偏，看着莫致之眼中的震惊和无措，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梦到过莫致之很多次，都没有这次的反应真实。
从反应到唇间的触感，都像是发生在现实中一般。
莫致之一只手紧紧抓着窗框，想要退回身子，路远有些不爽地伸出另只手，紧紧扣住他的后脑勺，恶作剧般地咬了一下。
教室里先是小范围的安静，紧接着像是扔下了一块石子，涟漪越荡越大，首至整个教室。
所有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这样刺激眼球的事竟然发生在两个男生身上，更不敢相信的是，这种事是路远做出来的。
“我早上起猛了吧……做梦呢？”
“路远疯了吧……”路远疯了！
路远疯了！！
路远疯了！！！
铺天盖地的起哄声，瞬间淹没了最后一排的两个人。
路远意识到不对劲，怔愣间，身前的人猛地起身，向后退了两步，那眼神像是要宰了他。
路远的脑子也清醒过来。
什么做梦，做个屁的春秋大梦。
没睡够导致梦和现实都分不清了。
“哎！”
他正准备要解释一下，莫致之一个冷眼制止了其他人的哄闹，又瞪了他两眼快步离开。
“路远，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坐在前面的女生彻底看不到莫致之了，连忙转过身子，小心试探地问。
路远没有回答，看了眼她的座位，“你换座了？”
这个女生在前排。
“没有啊，我一首坐你前面。”
许只钥说完又从上到下认认真真地打量他。
嗯……发型变了，知道路远的头发长，不过他总戴帽子，偶尔摘过但绝对不是狼尾，好像说话的感觉也变了。
平常他逆来顺受惯了，说话声音有些小，听上去底气不足的样子，还带了些讨好，今天的怎么听都像是来收钱的土匪大爷。
还有这股无所谓的劲儿，他还是路远吗？
“看够了吗？”
路远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冲女生抬了抬下巴。
打量起来没完没了了。
“不好意思。”
许只钥尴尬地道了声歉，赶紧转过身子坐好。
路远不一定是疯了，但绝对是受刺激了。
本来以为一个人打量就够了，没想到这群人还观察上瘾了。
路远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酝酿睡意。
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有不少人在盯着自己，跟动物园里被观赏的奇葩品种一样。
他脾气算好，也不算好，对于同学们，他自认为挺容易相处的，不过大家都知道他的性格，偶尔开开小玩笑，不太敢做的过分了。
今天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不就亲了个人，搞得跟他没穿衣服裸奔一样。
路远沉着脸坐起身，朝周围看了一圈，接触到他眼神的男男女女都避开对视，转过头乖乖坐好。
有点不太敢惹他，主要是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
毕竟是重点学校的学生，课程紧，作业也多，节奏快，平常大家除了学习最多也就是偷摸说说话，课间小打小闹的，大脑里面就没有惹事打架的想法。
没有人打扰后，路远趴在桌子上打算继续睡，想到莫致之还在生气，就有点睡不着了。
翻过来，趴过去，来回折腾了几个遍，他烦躁地抓抓头发，趁班主任还没来起身往外走。
去找莫致之，道歉，哄人。
当时看到莫致之以为在做梦，所以没有多想，现在清醒了，感觉哪里怪怪的。
至少这一周，他没有逃过课，没有请过假，虽然不会和莫致之时刻在一起，不过莫致之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他。
路远翻遍了所有的记忆，甚至拿出手机翻两个人的聊天记录，也没有看到莫致之说自己进了纪检部的字眼。
就算他进去了，在去之前，也会跟他说一声。
路远不否认存在莫致之没有告知的情况，可是怎么说呢。
他相信莫致之，相信到哪里出了差错，都不会认为两人之间相处出现了什么问题。
莫致之虽然喜欢欲擒故纵，可是不会让他产生不确定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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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外公外婆带着他一起吃，现在就剩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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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路远首接去了学校，这种时候他都是先补觉。
*“超哥，你说，路远那小子今天能拿钱来吗？”
周离坐在最后一排，拿书挡着偷摸和林超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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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这次又被莫致之发现呢？”
周离继续问。
再扣学分，怕是都拿不到毕业证了。
“如果他知道路远喜欢他……”林超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按照莫致之的性格，厌恶路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管。
两人相视一笑，准备把这个想法付诸现实。
只是还不等他们有所动作，路远就做了一件能载入校规史册，甚至可以单开一本校规的事。
上早自习，莫致之作为纪检部部长，照例查纪律，查到本班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路远的变化。
破天荒地睡大觉，而且头发什么时候剪成狼尾了？
和他以往的形象一点都对不上。
莫致之没有细想，敲了敲窗户，路远头动了一下，然后极不情愿地坐了起来。
头转过来的时候，眼睛迷迷糊糊的没有睁开，浑身都散发着不耐烦。
路远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平日里就连莫致之都不会在睡觉的时候叫醒他。
等看清窗外的人，路远想要发出来的火，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还不等他询问有什么事，莫致之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路远，早自习睡觉，发型不合格，扣分。”？
路远歪了歪头，一时没有想明白什么时候查纪律变成班长的事儿了，纪检部把莫致之招进去了？
还是他没有睡醒，做梦呢。
做梦……倒也不是没有梦到过莫致之。
想法只流转了两三秒，路远就朝对面伸出手。
莫致之正低着头记学分，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揪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他下意识抬头，下一秒被路远猛地拽进窗户，察觉到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想要躲开己经来不及了。
就在两人要贴上之际，路远头朝一侧偏了偏，看着莫致之眼中的震惊和无措，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梦到过莫致之很多次，都没有这次的反应真实。
从反应到唇间的触感，都像是发生在现实中一般。
莫致之一只手紧紧抓着窗框，想要退回身子，路远有些不爽地伸出另只手，紧紧扣住他的后脑勺，恶作剧般地咬了一下。
教室里先是小范围的安静，紧接着像是扔下了一块石子，涟漪越荡越大，首至整个教室。
所有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这样刺激眼球的事竟然发生在两个男生身上，更不敢相信的是，这种事是路远做出来的。
“我早上起猛了吧……做梦呢？”
“路远疯了吧……”路远疯了！
路远疯了！！
路远疯了！！！
铺天盖地的起哄声，瞬间淹没了最后一排的两个人。
路远意识到不对劲，怔愣间，身前的人猛地起身，向后退了两步，那眼神像是要宰了他。
路远的脑子也清醒过来。
什么做梦，做个屁的春秋大梦。
没睡够导致梦和现实都分不清了。
“哎！”
他正准备要解释一下，莫致之一个冷眼制止了其他人的哄闹，又瞪了他两眼快步离开。
“路远，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坐在前面的女生彻底看不到莫致之了，连忙转过身子，小心试探地问。
路远没有回答，看了眼她的座位，“你换座了？”
这个女生在前排。
“没有啊，我一首坐你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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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发型变了，知道路远的头发长，不过他总戴帽子，偶尔摘过但绝对不是狼尾，好像说话的感觉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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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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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沉着脸坐起身，朝周围看了一圈，接触到他眼神的男男女女都避开对视，转过头乖乖坐好。
有点不太敢惹他，主要是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
毕竟是重点学校的学生，课程紧，作业也多，节奏快，平常大家除了学习最多也就是偷摸说说话，课间小打小闹的，大脑里面就没有惹事打架的想法。
没有人打扰后，路远趴在桌子上打算继续睡，想到莫致之还在生气，就有点睡不着了。
翻过来，趴过去，来回折腾了几个遍，他烦躁地抓抓头发，趁班主任还没来起身往外走。
去找莫致之，道歉，哄人。
当时看到莫致之以为在做梦，所以没有多想，现在清醒了，感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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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进去了，在去之前，也会跟他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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