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公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顾言琛沉重的呼吸声。
羞耻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理智和……一丝好奇。
那个所谓的新手大礼包。
“系统，打开新手大礼包。”
叮！
新手大礼包开启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1. 启动资金：人民币100元整。
（己自动存入您的破旧钱包）2. 技能：神级按摩手法（体验版）。
描述：能让被按摩者瞬间放松，体验极致舒适，效果持续30分钟。
使用次数：1/1。
3. 道具：百分百空手接白刃体验卡。
描述：使用后，下一次有人对你挥动利器时，你将必然以最帅气的姿势空手接住。
效果持续24小时或触发后失效。
顾言琛看着虚拟屏幕上的奖励清单，沉默了。
一百元？
这够干什么？
在他以前的世界，这点钱连他办公室一瓶水的零头都不够。
神级按摩手法？
他顾言琛的手是用来签亿万合同、指点江山的，不是用来给人捏肩捶背的！
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是要商战逆袭，不是要去演武侠片！
“系统，你确定这些玩意儿能帮我避免破产？”
顾言琛的声音里充满了质疑。
宿主，不要小看任何一份奖励。
在特定情境下，它们能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
系统机械地回应，当务之急，是完成新手任务：24小时内获取100点欢乐值。
失败惩罚：《小鸡恰恰舞》将强制执行。
顾言琛的脑海里立刻被动灌入了一段极其魔性、手脚不协调的舞蹈画面。
他打了个冷颤。
绝对不行！
他宁愿去给包租公洗一个月的碗，也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跳那种舞！
他拿起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钱包里孤零零的一张红色钞票。
一百块，是他的全部家当。
用这一百块，在24小时内赚到100欢乐值？
这比他做过任何一笔上亿的并购案都要棘手。
他需要一個计划，一个能快速收集大量“欢乐值”的计划。
系统说过，欢乐值来自于周围人的“欢乐”情绪。
那么，如何高效地制造欢乐？
顾言琛坐在吱呀作响的椅子上，打开了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慢得令人发指，开机就花了两分钟。
他耐着性子，开始搜索“快速引人发笑的方法”、“街头表演攻略”。
搜索结果五花八门：讲笑话、扮小丑、表演杂技、唱歌……讲笑话？
他的人生字典里只有“命令”和“嘲讽”，没有“笑话”。
扮小丑？
他顾言琛就算死，从这楼上跳下去，也绝不会往自己脸上涂油彩！
表演杂技？
他除了会签文件和用眼神杀人，并无特殊才艺。
唱歌？
他唯一听过的音乐是交响乐，唯一会唱的是国歌，显然不适合街头卖唱。
一条路似乎都走不通。
顾言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一条“街头行为艺术”的视频吸引。
视频里，有人扮演成雕塑，一动不动，等人投币后才会变换动作。
“行为艺术……”顾言琛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一动不动，保持高冷，这似乎比较符合他原本的人设。
而且，不需要过多的技术含量，只需要……忍耐力。
或许，他可以做一个“霸道总裁”主题的行为艺术？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但眼下的他，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尊严和跳《小鸡恰恰舞》之间，我选择暂时放下尊严。”
顾言琛对自己说。
毕竟，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他试图这样安慰自己。
说干就干。
他用那一百元巨资中的二十元，在附近的廉价西装店租了一套勉强能看的黑色西装（虽然料子粗糙，线头都没剪干净），又花十元买了副地摊墨镜。
剩下的七十元，他小心翼翼收好，这是他的救命钱。
傍晚时分，市中心步行街人来人往，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顾言琛找到了一个相对空旷的角落。
他深吸一口气，戴好墨镜，将租来的西装尽力抚平，然后，摆出了一个他最为熟悉的姿势——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尽管口袋很浅），下颌微抬，身体微微后仰，一副睥睨众生、尔等皆是蝼蚁的姿态。
他往那里一站，本身高大挺拔的身材和长期身居高位蕴养出的独特气场，立刻与周围喧闹的环境产生了强烈的违和感。
路人纷纷侧目。
“咦？
这是在干嘛？
cosplay吗？”
“样子还挺帅，就是这西装……地摊货吧？”
“行为艺术？
摆个扑克脸算什么艺术？”
窃窃私语声传来，但顾言琛谨记“雕塑”的要诀，岿然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几分钟过去了，看热闹的人来了又走，欢乐值的提示音偶尔响起，但都是个位数的+1，+2，聊胜于无。
照这个速度，24小时他也凑不齐100点。
顾言琛心里有些焦躁。
这样不行，必须来点“猛料”。
他想起系统背包里的那个神级按摩手法（体验版）。
一个大胆（或者说破罐破摔）的想法在他脑中形成。
他维持着霸总姿势，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系统说：“系统，如果我主动为别人提供‘神级按摩’，但过程中保持我高冷的表情和姿态，产生的欢乐值会不会更多？”
理论上是可行的。
系统回答，反差感是制造笑料的重要来源。
一本正经地做离谱的事，往往效果更佳。
“好！”
顾言琛下定了决心。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玩偶服、发传单的年轻人累得瘫坐在不远处的花坛边，捶打着自己的肩膀。
机会来了！
顾言琛动了。
他保持着双手插兜的姿势，迈着沉稳而霸气的步伐，如同走向会议室的讲台，径首走到那个玩偶熊面前。
玩偶熊小哥吓了一跳，看着这个面无表情、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结结巴巴地问：“哥、哥们儿，有事？”
顾言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播音腔般字正腔圆、冰冷无波的声音说道：“你，看起来很疲惫。”
玩偶熊小哥：“啊？
还、还行吧……”顾言琛：“我，允许你体验一次我的专属按摩服务。”
玩偶熊小哥：“？？？
啥？”
没等对方拒绝，顾言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从口袋里抽出（虽然动作因为口袋太浅而略显狼狈），首接按在了玩偶熊小哥的肩膀上。
神级按摩手法，启动！
下一秒，顾言琛的双手仿佛被赋予了魔力，精准地按在了对方最酸软的穴位上。
力道适中，手法精妙，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爽感瞬间席卷了玩偶熊小哥的全身。
“哦——呜~~~”小哥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极其享受的、拐着弯的呻吟，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软了下去，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放松和愉悦。
而施术者顾言琛，依旧面无表情，墨镜下的眼神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枯燥的工业流水线作业。
这极度反差的一幕，瞬间吸引了大量路人围观。
“卧槽！
快看那边！
那个面瘫帅哥在给玩偶熊按摩！”
“我的妈呀，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你看那玩偶熊爽的，声音也太销魂了吧！”
“哈哈哈哈！
这哥们儿是个人才！
表情和手法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来自路人甲的欢乐值+10！
来自路人乙的欢乐值+15！
来自玩偶熊小哥的欢乐值+20！
（虽然很爽但真的好羞耻啊！
）欢乐值的提示音开始密集响起，虚拟屏幕上的数字飞快跳动，转眼就突破了50大关。
按摩持续了大约三分钟。
效果结束后，玩偶熊小哥一脸飘飘然，仿佛身处云端。
顾言琛淡定地收回手，重新插回那浅薄的口袋，声音依旧冰冷：“体验结束。
感觉如何？”
玩偶熊小哥如梦初醒，看着周围一圈举着手机拍摄的人群，脸瞬间红成了猴屁股，但肩膀的轻松感是实实在在的。
他结结巴巴地说：“太、太牛逼了！
哥们儿！
谢谢你！
你真是活雷锋啊！”
顾言琛微微颔首，仿佛在说“嗯，这是你的荣幸”。
然后，他转向围观群众，用宣布集团年度财报般的严肃口吻说道：“限量体验，一次一百。
欲购从速。”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猛烈的笑声。
“哈哈哈还要钱？”
“这反差萌绝了！”
“我来我来！
给我按按！
这一百花得值！”
欢乐值+15！
+12！
+20！
……在众人欢乐的浪潮中，顾言琛的欢乐值轻松突破100，甚至向着150迈进。
而他也真的收到了一张皱巴巴的一百元钞票——来自一个笑出眼泪的白领小姐姐。
叮！
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务：24小时内赚取100点欢乐值！
任务奖励：欢乐值抽奖一次。
是否立即抽取？
“抽取。”
顾言琛在心中默念。
虚拟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转盘，飞快旋转后，指针停在了一个格子上。
恭喜宿主获得技能：尴尬气场免疫（被动）。
描述：从此以后，无论您做出多么令人尴尬的事情，您自身将不会感到丝毫尴尬。
（备注：仅免疫自身尴尬，不防止他人尴尬。
）顾言琛：“……”这个技能，怎么说呢……对于他未来注定“崩坏”的霸总之路，似乎……还挺实用？
他看着屏幕上己经清零的新手任务和达到158点的欢乐值，又看了看手里那张用“按摩”换来的一百元，以及周围依旧洋溢着欢乐气氛的人群。
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混杂着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的霸总之路，好像从一开始，就彻底歪掉了。
但，至少暂时不用跳《小鸡恰恰舞》了。
顾言琛推了推墨镜，在夕阳的余晖下，继续维持着他那副“老子天下最酷”的姿态，思考着一个严肃的问题：今晚，是该吃红烧牛肉味的泡面，还是老坛酸菜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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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道具：百分百空手接白刃体验卡。
描述：使用后，下一次有人对你挥动利器时，你将必然以最帅气的姿势空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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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以前的世界，这点钱连他办公室一瓶水的零头都不够。
神级按摩手法？
他顾言琛的手是用来签亿万合同、指点江山的，不是用来给人捏肩捶背的！
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这都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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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琛的声音里充满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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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琛的脑海里立刻被动灌入了一段极其魔性、手脚不协调的舞蹈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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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言琛就算死，从这楼上跳下去，也绝不会往自己脸上涂油彩！
表演杂技？
他除了会签文件和用眼神杀人，并无特殊才艺。
唱歌？
他唯一听过的音乐是交响乐，唯一会唱的是国歌，显然不适合街头卖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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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不动，保持高冷，这似乎比较符合他原本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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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可以做一个“霸道总裁”主题的行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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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熊小哥：“啊？
还、还行吧……”顾言琛：“我，允许你体验一次我的专属按摩服务。”
玩偶熊小哥：“？？？
啥？”
没等对方拒绝，顾言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从口袋里抽出（虽然动作因为口袋太浅而略显狼狈），首接按在了玩偶熊小哥的肩膀上。
神级按摩手法，启动！
下一秒，顾言琛的双手仿佛被赋予了魔力，精准地按在了对方最酸软的穴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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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呜~~~”小哥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极其享受的、拐着弯的呻吟，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软了下去，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放松和愉悦。
而施术者顾言琛，依旧面无表情，墨镜下的眼神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枯燥的工业流水线作业。
这极度反差的一幕，瞬间吸引了大量路人围观。
“卧槽！
快看那边！
那个面瘫帅哥在给玩偶熊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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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玩偶熊爽的，声音也太销魂了吧！”
“哈哈哈哈！
这哥们儿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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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结结巴巴地说：“太、太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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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琛微微颔首，仿佛在说“嗯，这是你的荣幸”。
然后，他转向围观群众，用宣布集团年度财报般的严肃口吻说道：“限量体验，一次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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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猛烈的笑声。
“哈哈哈还要钱？”
“这反差萌绝了！”
“我来我来！
给我按按！
这一百花得值！”
欢乐值+15！
+12！
+20！
……在众人欢乐的浪潮中，顾言琛的欢乐值轻松突破100，甚至向着150迈进。
而他也真的收到了一张皱巴巴的一百元钞票——来自一个笑出眼泪的白领小姐姐。
叮！
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务：24小时内赚取100点欢乐值！
任务奖励：欢乐值抽奖一次。
是否立即抽取？
“抽取。”
顾言琛在心中默念。
虚拟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转盘，飞快旋转后，指针停在了一个格子上。
恭喜宿主获得技能：尴尬气场免疫（被动）。
描述：从此以后，无论您做出多么令人尴尬的事情，您自身将不会感到丝毫尴尬。
（备注：仅免疫自身尴尬，不防止他人尴尬。
）顾言琛：“……”这个技能，怎么说呢……对于他未来注定“崩坏”的霸总之路，似乎……还挺实用？
他看着屏幕上己经清零的新手任务和达到158点的欢乐值，又看了看手里那张用“按摩”换来的一百元，以及周围依旧洋溢着欢乐气氛的人群。
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混杂着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的霸总之路，好像从一开始，就彻底歪掉了。
但，至少暂时不用跳《小鸡恰恰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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