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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双眼睛热门小说

绮窗如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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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一亿双眼睛》,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摄像头后,窥视的一亿双眼睛……逆风归来,她只有一个秘密——一个被全网泄露裸照的女人,逆风翻盘的故事。_____________________“欲望丛林”网站已经十年了,女孩们在绽放的花期里,被掐下了羞耻与余生。仅一年间,浏览量便达到420亿,日均浏览量超过一个亿。境外隐形,源头成谜,数十万的海内外帐户,消费着她们的隐私与隐秘。这里主营祼照,兼拉皮条,打通了全行的产业链。线上的用户疯狂,线下的金主贪婪,他们都清楚,这里最庞大也最安全。唯独被暴露的是那些女孩,一张张的裸照,一个个的视频,全方位泄漏的住址与信息……她们哭泣、哀求,她们挣扎、自尽。直到她的到来。视频里的那个女人,漠然张开双腿,淡淡开了口:“我,10078号,自愿。”...

来源:fqxs   主角: 林亦舟王千   更新: 2024-01-07 23: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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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推荐《一亿双眼睛》,现已上架,主角是林亦舟王千,作者“绮窗如故”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枯黄的叶子,湿淋淋卷了满地,干脆淹掉了水泥的路面。南方的树,会落两次叶子。一次在秋,牺牲掉的叶子,减少了水分的蒸腾,让母体得以过冬;一次在春,让出位的叶子,留下曾相依的枝头,使新叶得以发芽。这是音乐学院附中招生考试的最后一天...

一亿双眼睛第3章 Chap. 03 休止符在线免费阅读

“我叫周亭。”

一把被风掀出骨架的伞,从人群上方撑来。

十二岁的周亭,递上她的准考证。

四月春已过半,雨总阴晴不定。沉在软泞云后的雷,忽远忽近。风急,绞着雨。枯黄的叶子,湿淋淋卷了满地,干脆淹掉了水泥的路面。

南方的树,会落两次叶子。一次在秋,牺牲掉的叶子,减少了水分的蒸腾,让母体得以过冬;一次在春,让出位的叶子,留下曾相依的枝头,使新叶得以发芽。

这是音乐学院附中招生考试的最后一天。

附中门口,考生和家长们撑开的伞,在雨中支出一片片原本互不相干、又无奈彼此绞缠的空间。门口堵得厉害,喇叭声和家长们的嘱咐声交错混响。能够走到今天的,已是三试。那些卖房陪读的、砸锅卖铁的、重金求一节大师课的严父慈母们,走到这里,终于看见了自家孩子漫长征途上的曙光。有人语重心长、有人厉声提醒,那撑起的伞下,是一个个家的希望。

孩子们的雨衣和外套下,露出正装的一角。稚气未脱的男孩们,套着故作老成的西装;青葱又紧张的女孩们,小心拎起礼服的裙摆,生怕被泥泞的路面、弄脏她们柔白的纱或粉嫩的缎。公主裙和泡泡袖的蓬松,鼓在风衣的袖子底下,显出一点青春仓促的味道来。

周亭的衣衫半湿,半高跟的鞋底沾满了泥。陈放给她的旧礼服是一身黑,并不怎么合身。

她是一个人来的。

*

十二岁的周亭,已经拿过很多的第一。钢琴的、学业的、各式各样比赛的,她一上考场和赛场,就发挥极稳,曾有评委说,小小年纪,就有大将之风。

可今天这次不一样。附中钢琴系今年招十六个人,十二个名额给了附小。留给社会考生的位置只有四个。而免学费特招的名额,只有一个——属于榜首。

她必须拿到这个第一。

为了陈放。

肩上的包已经半旧,里面是厚厚的谱子。上头布满了陈放为她做好的标记。那些技术点、那些感情处理、那些旋律跑动……漫延在每一个音符的起落与铺排。陈放带学生时,总习惯用笔将谱面标得很满。她会在钢琴旁,一边带着拍点,一边下笔不停,这里宜缓,那里需重,铅笔随旋律跃动在谱面,圈起一串串乐句。

可只有周亭演奏时,一曲终了,陈放才会闭上双眼。

她的笔尖,会轻轻敲上钢琴云衫木的音板,沉浸在余韵之中。

睁开眼时,她总会露出那动人微笑:

“亭亭,你是我的骄傲。”

周亭被人流揉进候场区。大理石的地面上,粘满了泥湿的脚印。一圈圈,层层叠叠,像一张出路不明的地图。

周亭找了角落处坐下。她的头很晕。

周思远这次动手的时候没有留情,她的脑袋一直有嗡鸣的晕眩。脑震荡的症状在慢慢消失,她已经不再干呕,但最近这几天,仍时不时会有头痛和耳鸣。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准考证,上面的“周”,是周思远的周;可那个“亭”,是陈放送给她的礼物——

她在福利院被陈放抱起来的时候,还没有名字。

漂亮得惊人的女婴,胸前却有一道胎记,曲曲折折,像根钩针,又像闪电,按传统的说法,这孩子将来命运坎坷,恐怕连累家人,所以才被生父生母抛弃。

陈放当时扑哧一笑:“什么鬼话,这明明是钢琴谱上的四分休止符。”

陈放是钢琴老师,她耐心向二婚的丈夫周思远解释,五线谱上的休止符,让旋律在此停驻、音乐得以呼吸。

这才是生命力的意思。

她让周思远把女婴抱回了家,为她起名为“亭”。

周亭就这样,进入了这个重组家庭。

周思远和陈放,从前任婚姻中各带了一儿一女,周思远的儿子叫周渊,陈放的女儿叫陈音音。

各随其姓,各有异心。

而抱养的周亭,姓随养父,名由养母,是他们未来养老的那个选择。

所以从最开始,在这架微妙的五人天平里,周亭就是那个用来牺牲的砝码。

可是陈放握着她的小手,认着谱面上一个又一个的四分休止符时,曾温柔地对周亭说——

亭亭,我们有缘。

*

周亭的养母陈放,年轻时在这座南方小城里远近闻名。因为美,也因为有才。她曾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考入音乐学院的钢琴系,又以第一名的成绩,光荣毕业。毕业音乐会那天,来自公子与富商的花篮,挤满大堂。

钢琴家的路太苦,追求者无数的陈放,于是放弃继续深造,早早选择嫁人生女。

她在最好看的追求者里,选了最有钱的那位。丈夫家后台极硬,自有产业也风生水起。陈放在最美的年华,顺利飞上枝头。在当时的小城里,还没几个人出过国。疼爱她的丈夫,却早已带她去过了世界各地,他们在奥地利看演出,在纽约听音乐会,去悉尼听歌剧。

陈放穿着高定的礼服,用闪着钻戒的手,优雅拍出“Brovo”的喝彩时,坐在台下的骄矜,盖过了她不在台前的那点遗憾。

可结婚才三年,女儿陈音音还没满周岁,丈夫家就倒了台。丈夫破产入狱,家中财产通通充公。陈放垂泪到狱中向丈夫说了几回此情不渝,却还是在一年之后,让人带去了离婚协议书。

荒废三年,艺术的道路已挤满后起之秀。陈放要再嫁,却被小城中的人传她克夫。

选择一下变得稀少。年华渐长,离婚带娃,前夫入狱,婆家破产……

陈放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她顶着一个个家长的白眼,带着那些天资匮乏的孩子的课,养着她单亲带娃的家。直到女儿陈音音四岁那年,她才找到了愿意接盘的周思远——

一个当时看来前途无量,如今看来并不成器的公务员。

周思远有过一段婚姻。前妻生下儿子周渊就去了世,小城中便传他克妻。

陈放克夫,而他克妻,有想看热闹的有心人,便在一次饭局里,将两人玩笑似的搭上了线。

周思远入世多年,早早学会了体制内的那套话术。开口心怀苍生、闭口兼济天下,人生在世不图钱,要回报国家、贡献社会。大话一套接一套,主要是一句“将来该有的都会有”,加上几分神秘色彩。言下之意,是日后必有前程——

让彼时还有一丝浪漫主义残余的陈放,再次选错了人。

结婚以后,陈放才发现了周思远的不思进取。

他可以成日看着政策、指点江山,却在实际的工作里,只图安逸。在基层待得久,他摸出了一套混日子的高招。而他在单位最大的价值,是替领导饭局挡酒。应酬饮宴,闲余贪杯。婚后周思远每晚的酒气,熏臭了陈放的床。

陈放带课的收入,比他体制内的工资要高,他乐得让妻子多花一点,自己存钱养好亲生的儿子——多年饮酒,影响了他那方面的质量。陈放几次怀孕,孩子都没能成型留下。

琐碎逐渐磨去期待,又磋磨成龃龉。多次争吵后,生不出共同孩子的两人,抱养了周亭。

而陈放是在周亭三岁时,第一次出了轨。

周亭还记得那一天,周思远发了好大的脾气。

陈放彻夜未归后的脖子上,有一道发紫的红,像她偶尔心血来潮、亲在周亭身上时,蹭出的唇膏颜色。很久以后回过味来的周亭,才知道那是吻痕。

周思远对外好好先生,却擅长在窝里横——他向陈放动了手。

“婊子!”

这成为周亭记事起,出现频率最高的词。从三岁起,混杂在一段段高雅的钢琴旋律中,为周思远的一次次打骂开场。

周思远并没有离婚,陈放却也没有停止在外留情的脚步。

她还年轻,怎么能没有爱情。她见过奥地利的日落,看过悉尼的日出,她穿过最闪耀的裙子,有过四个保姆,如今却在亲自洗菜刷碗,被一个日日醉酒的窝囊废骂她婊子。

也是那一年起,陈放开始教周亭钢琴。

彼时,她的亲生女儿陈音音,已经十岁,既没有继承她的美貌,也没有继承她的琴技。而周思远那个便宜儿子周渊,天天沉迷网游,摁鼠标的手看不出一点灵性。

陈放在纷乱的心灰意冷中,将周亭的小手放上钢琴。

却发现了一个天才。

*

“请考生周亭准备。”

周亭站起来。她脱下外套,窗外的雨,泛入一丝凉。

她已经蹭掉鞋上的泥。一身黑裙,垂落身前。这曾是陈放的战袍。她的贵重礼服尽数充公,唯有这件学生时的裙子,意外留在箱底。她将礼服改小,还是用了别针。其中一根,还隐隐扎着周亭的后腰。微刺、微疼。她要把腰挺得很直,才不会被后腰的针扎疼。

十二岁的女孩,应该是青春而明媚的。

可周亭一身黑裙,肃然而立。

“一、快速练习曲,二、复调,三、古典奏鸣曲的快板章节;四、自选曲目……”

门口确认细节的老师,有些惊讶:“……《梅菲斯特圆舞曲》?”

周亭点头,确认。那老师的脸色,有些复杂。

《梅菲斯特圆舞曲》,著名作曲家李斯特的炫技代表之作。音域宽广,变化丰富,对比强烈,将钢琴的特色发挥到极致,也因而技巧难度极高。

这一般是本科入学级别的考生,才会选的曲目。

而眼前这个女孩,只有十二岁。

哪怕囫囵吞枣弹下来,又能诠释多少曲中深意?

周亭看见对方皱起的眉头,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她从小就有这个能力。当然,也因为她从小就被告知,自己既没有父亲的血缘,也没有母亲的血脉。所以,她过早懂得了自己的人微言轻,也早早学会了察言观色。

周亭不像陈音音,那比她大了七岁的“姐姐”,会撒娇也爱偷懒,从不为难自己,专挑些流行热门中稍微小众的曲子,难度不高、格调又有,表情甜美带点忧伤,一身白裙走上台前,也很能引十八九岁的男孩子们一看。

二流的诗人永远光鲜,一流的匠人反而干瘪——为艺术献出了自己的身心,便没有生活。

周亭寡言少语。她从不看电视,漫画小说电影,于她而言,也十分遥远。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不算讨喜。也明白自己的某些选择,不被理解。

但她从来不在乎。

周亭在钢琴前坐下。她整理裙摆,手臂传来隐隐的疼。

这道伤来自一个月前。陈放再次彻夜未归,回来时身上带着说不清的味道。

周思远喝了一夜的酒,终于在天明时爆发,抽出的皮带挥向了陈放。

是周亭挡在了陈放的身前。

事后,周思远昏沉着去单位上班,陈放抱着周亭哭:

“妈妈就是当年糊涂了,才变成今天这样。亭亭,你一定要考上附中,一定要为妈妈争口气!”

陈放的眼泪那么灼热,烧到了周亭,她一颗颗擦掉陈放的泪,点了点头:“我会的。”

陈放带泪满意地笑。她为周亭的伤口上药,又抚过周亭的双手,珍之重之:

“我的亭亭,是最像我的。”

陈放不知道的是,这份“像”,来自周亭的强求。

三岁学琴,周亭过目不忘、天赋惊人。可再好的天赋,也需要走过极致的训练。从三岁起,到十二岁,九年里这么多的日日夜夜,近三万个小时的练习。周亭从来不用人催,比谁都要自觉。

学艺烧钱。别人拼财力,而周亭拼了命。她练到十指水泡,练到不眠不休。

只为了陈放的一点笑容。

周亭爱陈放。她的妈妈,那么漂亮,那么优雅,还教她钢琴。对周思远来说,周渊是A,陈音音是B;对陈放来说,陈音音是A,周渊是B;对他们来说,周亭是永远的选项C。

可陈放时冷时热的眷顾里,总有那么多的蜜语和甜言。来自母亲的话语,来自师长的温柔。陈放或许是在扮演,周亭却总要当真。

虽然她隐隐明白,陈放并不真正属于她。

只有她的琴弹得好时,只有她的成绩拿第一时,她才会听见陈放说出那句,让她中盅的咒语般的话:

“还是亭亭像我。”

她总在想,若能积累足够多的相似,是不是就能取代血缘的毫无瓜葛?

*

旋律在周亭的手下流淌。

手臂力量要足、手腕运用要活,脚下踏板要灵……

钢琴不仅是手指的艺术,更是全身心的调动。去表现音乐内在的冲突,去展现旋律之中的对抗。

“考什么附中!我不可能为她出学费!”

“你还去复试!你们母女就是吸血鬼!”

一周前,周思远看到了复试的通知书,将周亭推倒在地。

她被摔出了轻微的脑震荡。

可这又如何呢?周思远在日日夜夜的发疯中,早为周亭身上留下了这样那样的伤。

可她很聪明,总能让礼服外的部分不留下痕迹——毕竟,周亭只有这一件礼服。

周亭想,自己有把握,自己一定行。脑震荡已经半愈,身上的伤口掩饰得很好。礼服今天熨得服帖,所有的不确定因素都被她掌控,她会拿到第一,她会被免掉学费。

将来,她会从附中毕业,她会考去北京,她会上国音或央音,或是出国。她会在艺术的道路上,超越当年的陈放,越走越远。

行云流水,平地惊雷。

考场中的钢琴上,周亭已失去了痛觉,她的体内,肾上腺素随音符上扬,是战场中的兴奋。

她不是半吊子的陈音音,她不是没天赋的周渊。

她也不是那些伤害过陈放的一个个没用的男人。陈放苍老时,她会是那个陪在她身边、让她安享晚年的女儿。

她会为她而战,在岁月迁延后,握住陈放慢慢长出皱纹的手,在她每天睡前的耳边,柔声说着妈妈晚安。

她足够强大,会当得起陈放的骄傲与温柔。

曲子到了最后一首——

《梅菲斯特圆舞曲》。

这曲子还有一个名字——《魔鬼圆舞曲》。

歌德的诗剧《浮士德》 中,那与浮士德做了交易的魔鬼,就是梅菲斯特。

他提供了权力、享乐、野心、欲望,让浮士德与他签下灵魂的契约。

“亭亭,你觉得魔鬼是什么样的?”

“邪恶。” 钢琴前,她这样回答陈放。

这曲子,充满嘲讽的意味。那故事里的魔鬼,诱人堕落,多么疯狂。

陈放却摇头:“错了。” 她微笑着,看入周亭的眼中,指尖点在周亭胸前、那命定的休止符。

“他是你心中的渴望。”

一曲终了。所有的考官,都有微惊。

门口那曾抱以怀疑的老师,此时满是被折服后的震动。

十二岁的周亭,展现了她高超的技艺。

她的技巧,习自陈放,却青出于蓝。她的触键,圆融沉稳,异峰突起。她的气韵,自生其中。

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处理——

她或许不懂权力,不懂野心,也不懂欲望与享乐。

但她懂渴望。

她的妈妈,喜怒无常、脆弱多情。但她能看懂陈放的不甘与放纵,她也珍惜陈放给她的片语或只言。她和陈放之间那稀薄的母女缘分,是在她一曲曲的强求中,才这样演了下来。

人说,弹琴久了,都会有肌肉记忆。

对陈放的渴望,就是她的肌肉记忆。

*

考试已到了最后的阶段。

周亭能读懂人的表情。考官们的表情里,她知道,稳了。

哪怕一身的伤,哪怕一周前还被愤怒地推倒——

她现在,只需要再完成最后一关的视唱练耳,这个第一,就将属于她。

不能是前三,不能是第二,必须是让周思远无法置疑,让陈放彻底开怀的、那个第一。

钢琴前,那标准音给出的一瞬,周亭的耳朵却突然开始嗡鸣——

她听不见了。

小说《一亿双眼睛》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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