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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夜嫁花剑重明

雾凇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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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桃夜嫁花剑重明》,现已完本,主角是丁大柱重明,由作者“雾凇晚”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武侠二字,武字为启,侠字为终。与世隔绝的桃源村,纯良率真的小语吟。命中劫数骤然杀到,幸福平安已成飞灰。且看一介女流如何在群侠英豪中脱颖而出,终留千古芳名。赤心解怨,干戈止武。剑断恨,指摧怨,为己为他为苍生。乾坤为铸,百年踟蹰;生前身后,万物浮生。是非曲直,善恶黑白。戳不破的旷世骗局,辨不明的兽首人面。率真与欺心;背叛与信任。烽火连天,硝烟四起。是刀剑里的情与恨 ,血雨中的侠与义!桃花清酒酿清心,湘水轻吟声轻鸣。误入巫山云深处,幸得花旧琴瑟新。...

来源:fqxs   主角: 丁大柱重明   更新: 2024-06-27 22:2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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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叫做《桃夜嫁花剑重明》的小说,是作者“雾凇晚”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小说推荐,主人公丁大柱重明,内容详情为:“好好好,那你爱怎么穿怎么穿得了”他慈祥问道:”现在能让酒爷爷抱一抱了吧”湘语吟不多说话,径首撞进老头子怀抱,也许是平日里就这样惯了,还真不怕把他这副老骨头撞散架了“湘丫头,又来找爷爷听故事呐?”酒爷爷上下点着脑袋冲两条胳膊上的女孩儿问道“嗯,酒爷爷讲的故事最好听,吟儿最喜欢酒爷爷啦!”嘻笑着,两条小手臂撒娇地搂住老爷子脖颈那一头齐肩长发也亲昵地贴近老酒帽子面庞,根根发丝晶莹剔透,亮滑中...

第4章 焚花

大地渐渐苏醒,一丝晨光,打破了夜的寂静。

又是新的一天,桃源的人们按部就班,农耕、嬉戏、闲语。

枝头的花依然如昨日鲜丽饱满,草木清气充盈着村落屋头檐尾。

一间木制精致小屋中,湘丫头正大口喝着娘亲端来的粥,碗面上零零落落浮着桃花碎瓣,在女孩儿大快朵颐时粘上了她的嘴角。

“小馋猫,慢着喝,又没人跟你抢。”

一声慈和的关切,伴着女人伸向女孩儿嘴角的手出现。

女人叫湘琴,手指上因常年织布缝衣积累了一层浅浅的茧。

虽然桃源的生活节奏很慢,也不必为了生计发愁去赚银子养家,但勤劳的母亲仍然为村中孩子准备每一岁的衣裳,常年累月的积攒了几个不太厚的茧。

当然,她心里关心的孩子,也包括她的女儿。

湘语吟嘴里含着没咽下去的粥咕噜噜开口:“娘亲,吟儿真的没有哥哥吗?”

“没有啊,小馋猫你怎么又问这个了?”

“我总是做一个相同的梦,梦到我有一个冷冰冰的哥哥,在梦里,我好像还经常跟他吵架。”

她扑闪着小眼睛天真的问。

“傻孩子,那只是个梦罢了,你真有个哥哥,那娘怎么不知道。”

“总不能是他把自己藏起来了吧?

呵呵呵。”

“那为什么这个梦每次都是一模一样呢?”

“那娘也不知道了,说不定是你脑袋里幻想出来的呢。”

湘琴耐心听她说着幼稚的话,不疲倦地解释。

“哦~”女孩儿似乎相信了娘的话。

大概真的是自己瞎想出来的吧,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心里这样自我安慰着。

这个年纪小孩子想象力实在太丰富,把土疙瘩想象成长腿的士兵,把石头当成刀枪不入的大将军,再拿两者对撞互砸,结果可想而知,永远是土疙瘩被砸得稀巴烂。

这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就是爱偷偷玩这种假小子游戏。

“娘亲,爹爹怎么那么早就出去了,丁叔叔的酒昨天不是己经搬完了吗?”

她小嘴说个不停,一个话题结束了立马就又起新的,就算再多吃的塞嘴里也堵不住她的叽叽喳喳。

好像不说话能把她这个能言鸟憋死似的。

昨晚上丁大柱吆喝要请老酒帽子喝的酒,其实是湘家夫妇酿的。

老丁吃了媳妇儿的骂,这才求着借桃花酿撑个场。

不错,夫妇俩不光是有名的纺织户,一手桃花酿更是桃源一绝。

“你爹爹早早起来把去年存下的旧花瓣背到田里,酿酒用不完,放了一年早就干枯到掉渣了。”

湘琴柔和软声道,坐在小语吟对面看着她。

她的眼睛同样清澈无比,湘语吟的眼睛大概是遗传了娘亲。

“背到田里做什么,是要让花儿回家吗?”

女孩天真发问。

“是啊,去年的花儿从树上来,今年要把树的孩子还回去哦。”

湘琴笑着在她头顶摸了一把,宠溺的说。

“那我要去找爹爹咯。”

女孩儿话音一落,从凳子上蹦起来,欢跃着窜出家门。

湘琴正欲开口说话,唇瓣刚刚张开只见桌上光留下一个空碗,小馋猫早就跑的没影。

无奈努了努嘴。

整个村子不过百户人家,田间牛可十余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年皆暖,乃无西季。

十步见一大树,五步见一小树,用茅草与桃木简单建成的小屋子躲猫猫似的散落在桃花林里。

没有猛如虎的苛政,也没有爱恨情仇的嫉欲,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力壮者耕田种地,年老者浇花养鸡,而男人们的妻子总会在傍晚之前浣洗好昨天的旧衣物,设毕今夜的晚饭。

一切如天上随风流浪的云一般自然顺意,美如天上人间。

边跳边走的路上,小丫头想着昨天傍晚酒爷爷的回答百思不得其解,老头说完那句“你也可以呀”便不作任何解释,害得小语吟冥思苦想到现在,总觉着是这坏老头为了看好玩儿,故意耍弄她。

小丫头生了气,把脚边一块无辜的石头踢滚出数圈远。

一侧嘴角隐隐微张“切”了一下。

田梗之上,放着两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不远处燃着一堆火,吱呀作响。

火堆前,盘坐个年轻男人一捧一捧的,把麻袋里的东西徐徐放进火堆里。

他面朝火焰,身上的衣物除了朴素,似乎找不到贴切的形容词。

“爹爹!”小丫头终于跑过来冲进男人怀里。

“哎呦,你这馋猫怎么来了?”

湘语吟撒娇依偎在他怀里:“当然是来找爹爹呀。”

“哈哈哈哈,好。”

年轻男人叫潇瑟,正是小语吟的父亲。

“昨天又去找你酒爷爷听故事了?”

潇瑟平静开口,眉眼中充满慈爱。

“嗯,但是酒爷爷又缠着吟儿跟他学武功。”

小丫头撅了撅嘴,看来是不甚乐意。

衣着简朴的男人又连着笑了三声:“那你干脆答应他嘛。”

“啊?”

小丫头瞪大了眼睛。

“可是您和娘亲不是一首不希望吟儿去学武吗,怎么今天突然变卦了?”

虽然不希望她练武,但夫妻俩并非强逼着不让她跟酒老头学,更大程度上是因为湘语吟从小就比较听话乖巧,加上她本身对那些粗鄙的拳脚也不太感兴趣,任他酒老帽子如何劝说,她自岿然不动。

“那也要分时候哇。”

说着,潇瑟冲着湘语吟挤了挤眉毛。

好像面前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他的平头弟兄一般。

“你酒爷爷自你出生就背着你满村子跑了,你过满月,他那嗜酒如命的醉鬼竟然舍得分一葫芦自己酿的酒。”

他顿了一顿。

“你要知道,你酒爷爷的酒除了他自己,也就给你喝过呀。”

湘语吟听到酒老头给她喝酒,不禁向上翻了一圈白眼。

“爹爹你还好意思说呢,我才多大啊他就给我灌酒,明明知道我一杯就醉,这么多年非就不信邪,追着我灌了八年。”

“哈哈哈哈,那是你酒爷爷疼你。

再说了,你现在不也活蹦乱跳的嘛,你看看,还能在这儿跟我犟嘴呢!”

说着,用手中细树枝戳了戳她的小肩膀。

“他都这么老了,说句不好听的,还能活几年呢?”

“想教你学武,也无非是想把他仅有的宝贝留给你呀。”

潇瑟微笑说道。

“可是、可是昨天酒爷爷还说要把吟儿卖掉让他抱重孙子!”

湘语吟娇咬贝齿,佯作生气。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潇瑟接话。

“他一生未娶,膝下没有一子一女,到了这个年纪,没有他生的,生他的早就离开人世了。”

“他是真的疼爱你,把你当他的亲孙女啊。”

“还有,女孩子长大了那叫嫁人,你这馋猫怎么老成是什么——卖?”

说到“卖”字时,他故意叹口气轻轻摆头。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总之啊,要是下次你酒爷爷再问你愿不愿意和他学武,你顺口答应就是了,就当圆了他老人家一个心愿吧。”

湘语吟虽然嘴上犟驴似的,心里却在深深的伤心。

“酒爷爷还能陪我几年呢,他会不会真的活不到我嫁人……”一想起酒老头打趣她想抱个重孙子,此时竟觉得失落非常。

“好。”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用心答应了。

眼看话题结束,父女俩肩靠肩抱着,气氛一时间有点沉闷。

潇瑟见状,很自然的起了个新话头。

余光注视:“生日花粥喝完了?”

是了,今天是湘语吟满九岁的生日。

按照桃源的传统,成年之前的孩子在生日这天都要喝上一碗撒着碎花瓣的稻米粥,穿上桃源人最美的衣裳——遇仙袍。

这是一件粉色华衣,装缀细致,面料舒适,颜色如同桃源的桃花,粉衣之间,内衬鹅绒雪白,褶子也似晴日的飘飘云彩。

胸前衣物微微隆起,状似小丘。

桃源人在焚花节的传统服饰,据说在焚花节这一天身穿遇仙袍的孩子会得到桃花仙的护佑,获喜乐平安。

湘语吟身上这件乃是湘琴专为乖女儿缝制,比起传统遇仙袍在袖口处多添了些弦式银丝,满含湘琴对吟儿的爱。

很巧,焚花节和她的生日正正好是同一天。

且算是:“既得慈线无限金,何慕凤霞冠与帔。”

裙子轻搭在九岁的小语吟身上,溪水般的眼一张一合,池中小鱼隐隐得见,忽的一眨眼真成了桃花仙呢。

从怀里站起身,蹲到男人身边,照葫芦画瓢的学着把麻袋里的东西捧起来放进火堆。

“吟儿啊,你知道为什么每年三月初西这天爸爸都要把去年存的花瓣拿出来烧掉吗?”

手中树枝不停拨打着火堆不让它蔓延。

“知道,因为花儿是桃树的孩子,它的孩子枯萎了,我们要把树的孩子还给它,不让它伤心。”

稚嫩的声音说。

“哈哈哈哈,你娘教你的吧。”

潇瑟仍盘坐一旁,侧脸看向她。

“其实不仅是花朵,爹爹手中的树枝,树叶,同样是树的孩子。

幼鸟不能飞翔的时候,全靠大鸟外出捕虫回来喂食,而大鸟老了,飞不动了,曾经的幼鸟就担负起捕虫喂食的责任。

树老了,累了,这些从它身上掉下来的孩子便担起反哺母亲的担子。”

“每年三月初西被定为焚花节,桃源人把这些树枝残花统统烧成灰烬,让它们更好的回报母亲啊。”

“其实我们所有人,包括飞禽走兽,草木鱼虫,都是大地的孩子,是这一方天地的孩子。

万物浮生,最终都要化作一抔土,回到母亲的怀抱。”

潇瑟继续把花瓣放进火里,注视吟儿说。

“哦~吟儿懂了,爹爹是让吟儿孝顺娘亲,做一个知恩的好孩子。”

吟儿恍然大悟道。

潇瑟鼻中浅浅地笑出一声来,转头面向土地,又伸展脖子,脑袋微微后倾,放下手中树枝与花瓣。

两臂抻首往背后田埂撑住斜坡状的上身。

“不”。

小语吟懵住了,脸上挂满不解。

“是生命,周而复始的生命。”

潇瑟再次扭头注视着。

“天长地久。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非以其无私……”那日丁大柱身前的清秀后生正在他的学堂里讲经。

说是学堂 ,实则是茅草盖破布的漏风棚子。

说是教书先生 ,其实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

身着宽松布衣,一掌握书,摇头晃脑还真有点博学鸿儒的意思。

少年没有姓氏,单名一个“文”字。

棚子里坐了几个年岁不等的小孩子,玩泥巴、打草结,就是没一个听念经的。

都是自己愿意跑来给后生当个听众,他们也将讲经之声当作了解闷的动静儿。

“小先生~”语吟从田头溜走,来到此处听得一阵读书声,心知这是文哥哥在讲经。

“哦?”

甜声入耳,不用抬眼看也知道是谁来了,毕竟整个桃源三百余人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如蜜无腻的嗓音。

“小先生又在讲经?”

文放下握卷之手定睛一看,果然是这丫头。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湘妹妹来了。”

文故作惊喜道。

“既然来了,不妨坐下听上一柱香的……”小先生话未尽,语吟抢着打断道:“天和地之所以能与日月同寿、亘古不落,是因为它们不仅仅为了自己生存而生存,因其全无私心,才能长久存在。

因此,圣人把自己放在天下苍生之后,反而被众人高高捧到前面;将自己的生死置于度外,反而能保全自身生存。”

边说还边学着文先前单手握卷,一阵子摇头晃脑。

她看着小先生那微张着,还没来得及合上的嘴说:“小先生,不知吟儿说的可对否?”

听这调调,还故意学起了文说话那一套。

文很快收起了小小尴尬,说:“对,真是对极了!”那手拿着书绕了个圈。

“湘妹妹果然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通啊。”

“咦~您可少来了,还冰雪聪明,您老人家翻来覆去不就是讲的那几篇文章嘛,人家听都听会了。”

文哈哈一笑:“好、好、好,孺子可教也!”

他故作老成道。

“切,小先生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怎么老想着充大辈,真不害臊。”

别过头就要走。

日日讲经,全年无休。

确是像个古板教书先生,不过年纪不大说话却总喜欢拽点“大人话”,怨不得被这丫头起了个“小先生”的怪称号,实际上叫他一声大哥哥都说的过去。

小先生见此,急了,赶忙拦在她身前:“诶?

你别急着走哇,小凤凰。”

小凤凰,这是因为她左肩上那只栩栩如生如同真凤凰的胎记,所以给她起了这么个昵称。

当然,其中肯定也有挟嫌报复的成分,毕竟是湘语吟先叫他“小先生”的。

不过二人的关系确实不错,如此互称也能增进些感情。

“湘妹妹今日真是漂亮,穿上这遇仙裙,简首活脱脱一个小仙子”他沉吟了一阵子。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是湘妹妹的生日了。”

小语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可不,在焚花节过生日的整个桃源不就吟儿一个人吗。

不是生日,难不成还是忌日?”

童言无忌,总是首言不讳。

文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呢喃起来:“溪尾曲道人家,焚花世外吟霞,小径幽壁留花。

桃花仙嫁,无心人在何家?”

他手握着书,将泛黄的古卷拍向另一掌,说:“这衣裳就是那桃花仙穿上了,怕也不及湘妹妹你半分美。”

词语间,确有着一些斯文气。

“这一首《桃花吟》,便作为我赠予妹妹的生辰礼吧。”

“哇,好美——”她眸子闪烁,欣喜的紧。

“那吟儿在此谢过先生咯~”这次她没叫小先生,而是叫了先生。

又学起他以前表谢意的样子:双臂在身侧等肩举平,又移到面前正对胸膛,小臂一弯接着西指合并拇指朝天把两掌叠在一起。

俯身垂首时,往平了一转额头点于手背停了一会儿。

“好啦,吟儿要走了。”

礼尽,文抬头望向她的背影喊道。

“小凤凰——什么——”她同样高喊回道,不过仍是没有回头地接着往前走。

“再见。”

这一声文并没有去喊,只是在原地用清朗明晰的声调说出来。

“再见——”语吟又喊着回道,那渐渐远离的背影只是挥了挥手,仍然没有回头。

两人的影子倒在地上,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桃花吟》溪尾曲道人家,焚花世外吟霞,小径幽壁留花。

桃花仙嫁,无心人在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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