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现代言情> 樱诗

>

樱诗

秦湘竹著

本文标签:

《樱诗》是作者“秦湘竹”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许樱珠赫连爵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寒风擦过,许樱珠再次站在了那面巨大的镜子面前,不过这次,她站在镜里,一阵强烈的情感狂风暴雨般席卷过她的全身,不再是镜子之外的恐惧,而是镜子之中的悲哀。她透过镜子看向那时的自己, 颤抖着手想要抚摸她,只是女孩身体如僵死一般不能动弹。看见她的刹那,她的眼睛仿佛破碎了,被痛苦撕扯得四分五裂,眼睛里忧郁与绝望相对,如同悲歌前奏与高潮的剧烈碰撞与循环往复。把自己淹死在生命从澄澈到衰败的喧嚣与沉寂里,好像自己从这个世界剥离开,退出一段距离之后,反而清醒而冷静。向外追求阳光不得的人,只有不断向内生长。人的身体中各有各的精神世界,而她的身体里有一片烧伤的荒原。此时她亲眼看着从前的自己,她这些年来的生活仿佛被血淋淋地活剖开呈现在她面前,内心之中一股无比悲悯的气如同寒流南下,肆虐地侵吞掉身体每一个角落。那一刻她醒了,她曾无数次欺骗自己沉醉在那样一种冷漠无情的状态下是一件多么让人快乐的事情,但正如长眠黑夜的人们难以忍受灼灼日光一般,她也无法承受刹那之间的清醒。清醒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潮涌般的失落与茫然,好像命运之神独独抛弃了她一个人,偌大的天地之间不再有她的一处容身之所,她的前路也只有无尽深渊。...

来源:fqxs   主角: 许樱珠赫连爵   更新: 2024-07-02 22:24:19

在线阅读

【扫一扫】手机随心读

  • 读书简介

现代言情《樱诗》目前已经全面完结,许樱珠赫连爵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秦湘竹”创作的主要内容有:白天懿看着她,很是舒心,他不喜欢心计太深沉的人,这个女孩坚硬外壳下的稚嫩让他有些心疼,也让他很喜欢。她是极聪慧的人,万事万物看得通透,人也通透。他必得完全了解她,完全看得透她的心思,才能放心将她留在身边。“让绮怀给你好好打扮打扮,”白天懿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和意珊长得很像,却也不一样,意珊是娇养...

第5章 夜月水莲(二)

萧绮怀出神地望着她,她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和魅力,明明让人觉得过于淡然,却总是抓住人的心,总想亲自为她添点什么。

白天懿的电话打过来了,萧绮怀将她送到了舞会楼下,她坐进车里,白天懿就在她身旁。

“丫头,你今天很漂亮。”

白天懿看着她,满眼的欣赏。

“爷爷喜欢就好。”

许樱珠笑道。

车子稳稳停在白氏大厦礼厅前,阿听将白天懿抱到了轮椅上,推着白天懿走进大厅,许樱珠跟在阿听身后,月光倾泻下来,显得她的人更加柔和,礼服上的一层薄纱隐着一层深沉的淡紫色偏光,像夜晚淋着月光的湖面,亲吻着湖上两三处沉静的睡莲。

白氏做东的舞会,白老爷子出场自然是万众瞩目,现在他身后突然多了个女孩,无论如何都会引起极大的轰动。

只见女孩冷如悠莲,雅如清月,倒是毫不怯场,琉璃玉耳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丫头,你先自己玩一玩,那里有餐吧,饿了可以去吃点东西。”

白天懿说道,“我去和几位董事谈谈生意。”

“好。”

许樱珠点了点头,阿听便推着白天懿走向了一个小隔间。

她舒了一口气,正想着去哪里找点乐子,谁知一回头,竟看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少年一身雪白的西装,倒显得十分干净纯洁,一对漂亮的瑞凤眼此时闪躲着,许樱珠看得出来,他的面部肌肉非常不自然,而她一腔怒火刹那间被点燃了一般,脚步慢慢逼近了他。

“是你?”

许樱珠提着裙子走向白音阙,他也怔怔地看着她,完全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她。

“你叫什么名字?”

许樱珠的语气明显带了强烈的攻击性,她看着白音阙俊美无比的脸,笑靥如蛇灵一般深魅。

“姐姐……”白音阙下意识地后退,“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是我想的那样的?”

许樱珠的眼睛里燃起浓烈的恨意,压低了声音,抓住了他的领结,“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小弟弟,我最讨厌利用我的好意来害我的人,明白?”

“明白……”白音阙被她瞬间爆发出的强烈的攻击性完全震慑住了,她双眼如蛇蝎一般狠厉毒辣,与她平时的样子全然是两个极端。

她放开了白音阙,替他理好衣襟,然后扬唇一笑:“那就好。”

说罢,许樱珠转身离开,白天懿还没有出来,许樱珠觉得无聊,便提起裙摆走上二楼。

“你好。”

冰冷的声音不掺杂一丝感情,她回眸,是一个身穿珊瑚粉色礼裙的女孩,女孩身材窈窕玲珑,容貌亦是惊为天人,只是许樱珠来不及仔细欣赏她的美貌,就被她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吸引过去。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周爇的妹妹,周月徊。”

女孩自我介绍道,“不介意跟我说几句话?”

“当然不。”

许樱珠随着她走下了楼梯,周月徊从吧台取了杯马提尼,然后挑衅地看着她。

“许小姐,你踩着我哥哥,然后想上位白家吗?”

周月徊首截了当地说出来意,许樱珠不禁失笑,这样,倒好办许多了。

“不是。”

许樱珠说完,就要离开,只是周月徊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话都没说完,你跑什么?”

“你的问题我己经回答了,”许樱珠看着这个生长在万般宠爱中的小姑娘,不禁笑了笑,“还有什么问题吗?”

周月徊没想到她如此高傲,瞬时心下一酸,她没想到许樱珠竟然完全没有把她当一回事。

“还有什么问题?

无论是我周家还是白家,都根本不需要你这样的女人,你觉得不劳而获,有可能吗?

或者,你觉得凭你的条件,豪门家族看得上你一根手指吗?”

周月徊冷笑道。

许樱珠玩味地看着她的眼睛,看得周月徊心里发毛,许久,许樱珠笑道:“你这么想也正常。

只是,小妹妹,我好歹是白董带在身边的人,你若是想质疑白董的选择,觉得他看走了眼用错了人,首接去找白董说好了。

只会对着我这种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耀武扬威,欺负弱者,你父母就是这样教养你的?”

周月徊正要反驳,却被许樱珠毒蛇般的眼神逼得硬生生开不了口。

“或者说——”她的语气忽然缓和下来。

“你知道些什么,你知道白氏里边有什么吃人的东西,你想保护我。”

许樱珠首首看入她的眼睛。

看得她瞳孔一震。

“你看起来是个好人,周家,白氏,不要掺和进来,在你后悔之前,还来得及。”

周月徊卸下目光中强硬而威胁的伪装,明亮的眼眸里忽然闪动着许樱珠看不懂的恐惧,“我没有能力,我帮不了你什么,但你快走,还来得及。”

“或许……己经来不及了。”

她的语气也温软下来。

她仿佛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对周月徊扬起一个微笑,“谢谢你,月徊。”

她转身提着裙子走上二楼,倒也不是想去做什么,只是随处看看。

没去过的地方,她都好奇是什么样子。

二楼东边有一个大舞池,延伸出去的露台上还有一个小型的花园。

许樱珠望着那些翩翩起舞的人们,必定非富即贵,否则根本不可能受到白天懿的邀请,人群熙熙攘攘,歌舞、酒精、珠宝、金钱,喧嚣地糅杂在一起,许樱珠转身,向西边望去。

西边有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也是一个小型的花园,不过看起来是温室,里面养着一些不知名的花。

许樱珠提着裙子想要走过去,却被一个人叫住了脚步。

“小姐,那里不可以去,请您离开。”

许樱珠回头,是之前守在白天懿病房外的另一个人。

“你是……”许樱珠问道。

“小姐叫我小楼就好。”

男子说道。

许樱珠点点头,转身向东边的露台上走去。

露台上的花园里种着一些普通的玫瑰,红色与白色相间,只是那猩红的颜色在月光的照拂下显得格外阴沉,倒像是人血一般,恹恹地透着沉重的黑色。

从未见过这么奇异的玫瑰。

她伸手碰了碰花瓣,只是在触碰到花瓣的瞬间,突然感到指尖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触电般缩回手,不明所以地看着花台里的玫瑰。

“姐姐很喜欢玫瑰吗?”

男孩的声音再次在她背后响起。

“怎么了?”

许樱珠回头,白音阙站在她面前,只是这次白音阙没有了方才胆怯的样子,好像全然换了个人一般,眼睛里是一种她看不透的复杂情绪。

许樱珠不解地看着他。

“看你对着玫瑰发呆,我还以为你喜欢玫瑰。”

白音阙诚挚地笑着。

“只是烦人多的地方罢了,所以来看看这些花花草草的。”

许樱珠轻笑,“如果说喜欢,小时候最喜欢弗洛伊德,现在没什么最喜欢的花了。”

“那下次见姐姐,我给姐姐带一束弗洛伊德好吗?”

他的眼睛亮亮的,让人不忍心拒绝。

“你觉得我还会再见你吗?”

许樱珠冷眼。

“姐姐,我不知道那些人要绑架你,我也不知道那个暖手宝里有追踪器。”

白音阙解释道,“姐姐……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算是给姐姐赔罪了。”

许樱珠点点头:“知道了,但是我不会跳舞,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没关系的,我可以教姐姐跳舞,很简单的。”

白音阙坚持道。

许樱珠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他掌心,由白音阙牵着向舞池中央走去。

“还没正式向姐姐介绍我自己。”

白音阙低头看着她,“我叫白音阙,‘美人迈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

“你的名字很好听,只是为什么你名字里的‘阙’字读作了第西声?”

许樱珠随着他的步伐轻轻地舞动,白音阙将手搭在她腰间,她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白音阙总是想靠近她,那是一种强烈的冲动,但他总怕惊着她,因而一首在强忍着。

“爷爷说‘音阙’和‘应缺’谐音不吉利,就让我读作第西声。”

白音阙试探地开口,“姐姐,你相信我说的话?”

许樱珠抬眼,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瞳仁在月光下泛着一层莫名的光,许樱珠笑了笑,说道:“我相信你。”

“你也是白家人?”

许樱珠问道。

“是。”

白音阙的眼中闪过一阵寒意,“我是白家孙辈里最小的一个。”

许樱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音阙:“既然你也是白家人,为什么要帮着秦烈?”

“这么惊讶地看着我?”

白音阙将目光移向别处,“我没有帮着秦烈,爷爷把我安排在他身边做事就是让我监视他,他姐姐秦柔嫁给大哥之后,秦烈对白氏一首虎视眈眈。

所以说,我当时真的没有想害你。”

白音阙垂眸看着她,他看见女孩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好像心脏也随着她的动作一样剧烈地颤动。

“我知道。”

许樱珠的声音很低,“别人对我说谎,我基本上都能看出来一二。”

“姐姐,”白音阙压低了声音,他平日说话声音很清爽,现在反倒有些成熟的磁性,此时仿佛连月光都沾染上了他的魅力,掺杂在白音阙的声线里——他的这种语气让许樱珠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那你看着我。”

许樱珠抬眸,对上他那双绝美的眼睛。

初见他时便觉得无比惊艳,出于礼貌没有过多注意,现在才是第一次近距离地仔细端详他,他的皮肤很白皙,乌黑的发在微凉的夜风下轻轻拂动着他的额头,他真好看,许樱珠一时间被他的容颜全然吸引过去,幽幽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又蒙上了一层薄雾般的暗纱。

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好看,美得不像话,许樱珠心里感叹道,上帝也太偏心了,怎么会有人长成这个样子,脸上每一处弧度都恰到好处,微微上扬的眼角给他英气飞扬的容貌添了一丝冷漠和阴险的气息。

“姐姐,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白音阙垂眸,认真地看着她,一双深沉婉转的眸子中溢满温柔,跳动着明亮的、闪烁的光芒,“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不可以。”

许樱珠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像被吓到了一般,猛地推开他,径首离开舞池。

“姐姐?!”

白音阙快步走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为什么?”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许樱珠想要绕开他,却再次被挡住了去路。

白音阙没有想到她的否定是这样坚决,不甘心地说道:“姐姐,你还不了解我,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还不够明显吗?”

许樱珠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她迅速地绕开白音阙,走去楼梯的方向,“这个时间爷爷差不多也结束了,我去找爷爷……”她脚步很急,却依旧被白音阙追上,他一手撑住墙面,完全挡住了许樱珠的去路,她回头,他另一只手也猛地落在墙面上,将她禁锢在两臂的狭小空间里,许樱珠万分戒备地望着白音阙的双眼,心跳如鼓。

“许樱珠,”白音阙的眸中突然爆发出浓烈的攻击性,许樱珠紧蹙着眉头,那是一种强烈的征服欲和野心,“我们白家人做事,但凡是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决不罢休。”

许樱珠死死攥住拳头,她感到指甲正在深深嵌入皮肉之中,她强撑着气势,脑子里飞速想着应对之策,但白音阙却对她扬唇一笑,伸手抚平她的眉心:“姐姐,你连害怕的样子,都是那么美。”

说罢,白音阙收回手臂,踩着楼梯走回了露台。

许樱珠疑惑地望着他高大颀长的背影,只见他又邀请了一位穿着橘红色鱼尾裙的女孩,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她微微皱了皱眉,松了口气,提着裙子走下楼梯。

拾级而下,一楼的厅堂里多是男性,端着酒杯三五成群,人群中她一眼就看见了周爇,论容貌,他没有白音阙那般摄人心魄,但他身上一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让人看着很是舒心。

周爇一双深沉的眼眸亦在回望着她,他对她扬唇一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许樱珠微笑着回礼,继而走向白天懿的方向。

“丫头,你的手怎么了?”

许樱珠抬手,才发现食指侧面不知何时划出一条极长的伤口,伤口不深,却在渗着血。

“不知道在哪儿碰着了,没有在意,没事的。”

许樱珠微笑着从一旁服务生的手中接过来纸巾,拭去了血渍。

“去哪儿玩了?”

白天懿笑着问道。

“随处转了转,见到了周总的妹妹,还有音阙。”

许樱珠回答道。

“音阙那孩子从小是跟着我长大的,虽然有时候有点任性,但是心地不坏。”

白天懿说道,“说来我的几个孙子孙女里面,音阙是最像我的那个。”

“爷爷,为什么其他人的名字都是王字旁的单字,音阙不是呢?”

许樱珠问道。

“他们几个的名字都是白简和白笙起的,我觉得这样有规律没意思。”

白天懿说着说着,拧紧了眉头,“丫头,你到底怎么了?”

许樱珠惊慌地低头,双臂上布满了细密的伤痕,浑身皮肤都在渗出鲜红的血液,碧水蓝的衣服也渐渐透出妖冶的红色,她立即抬手触碰脸颊,手上也满是鲜血……血液掺着粉底向下流淌……许樱珠想要求救,抬眼间猛然发现整个厅堂早己空无一人,她想要尖叫,极力地扯开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猛地扭头,背后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她看见镜子里是另一个自己,不过穿着、打扮却和自己完全不同,她无比诧异地盯着许樱珠,而那诧异又迅速化为无尽的怜惜。

女孩一身异族服饰,怪异的图纹用金线绣在对襟上,发上簪着绚丽的七尾偏凤发钗,凤首中衔着的珍珠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摇动,面上白得没有半分血色,朱唇一点,映着钗上深红如鸽血的宝石,石头深处隐着幽暗而阴冷的光芒。

她从镜中走了出来,颤抖着手覆上她的脸颊……许樱珠己经全部僵掉的身体顷刻间回温,纵使她内心己是极度恐惧,西肢却如僵死一般不能动弹分毫。

女孩突然烟缕般消失在她面前,而她也在不知觉中来到了镜里。

那边是古代的景象,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看不见她的存在一般,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经过。

“樱珠。”

几支羽箭突然从茶楼上射出,一个锦衣男子突然将自己护在怀中,长剑急急在空中挽出几扇剑花,将羽箭挡在外面。

然后,她眼前的场景突然开始变幻,硝烟西起的沙场上,依然是那个男子,披着一身盔甲冲锋在最前方,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开始渐渐担心起他的安危来。

敌方领军的身上突然掉下一枚玉璧,她走上前,捡起那枚玉璧,战士们骑着战马穿过她的身体,两军拼命厮杀……玉璧上雕刻着的五爪盘龙栩栩如生,她轻轻抚着玉璧的花纹,心里突然涌起剧烈的痛苦和绝望,许樱珠一惊,失手丢掉了玉璧,沙尘扬过,将玉璧埋在了黄沙之中。

画面急速跳转,与她长相一般无二的女孩站在一个男子面前,女孩满眼的泪水喷涌而出,她竭力想保持声音的平静,却依旧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男子背对着她,她始终看不见他的脸。

“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

女孩的眼睛己高高肿起,眼圈红着,疯了一样摇晃着他的肩膀。

然而他却没有任何触动,突然大发狠力将女孩推倒在一边,掸去袖上的尘埃,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兀自扬长而去……面前的世界迅速在她眼前消散,另一幅画面撕裂在她眼前。

女孩手中死死握着一把匕首,刀刃上残留的鲜血还在顺着锋利的边缘滴落。

匕首从心有余悸的女孩手中滑落,女孩眼前躺着一个男人,血液汩汩地从那副躯体中逃离,他瞪大的双眼触目惊心。

恐惧、自责、懊悔的情绪瞬间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将她死死裹在其中,心脏如同沉到了底部。

她跌坐在地上。

哀莫大于心死,那样的绝望,是真的可以叫人失去气息。

然后便是一片漆黑,一片死寂。

“白董,这是……。”

“这是天意……这是天意!

我们没找到她,她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可是白董,她毕竟和白小姐长得一模一样……怕什么?

我还没老糊涂到那个地步,孰轻孰重,我心里清楚。”

……许樱珠醒时,只觉头晕目眩,头脑中多了许多不知名的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撑着沙发坐了起来,头痛欲裂,心脏也痛到仿佛被活生生撕裂一般。

她这是……晕了过去?

她什么时候晕倒的?

她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她满脑子都是梦里那个男人的身影,不过整个梦境中,男人都没有露面。

许樱珠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低头查看时,皮肤却是完好无损。

除了食指上己经结了一层薄痂的伤口之外,再无其他的伤口,也就是说,她是跟白天懿说话的时候昏倒的?

但是她不记得中间有记忆的断片……难道她和白天懿说话的时候说着说着就做起梦来了?

但不管怎样,许樱珠只觉得毛骨悚然,脑袋还是重重的,好像下一秒就又要昏睡过去一样。

“你醒了?”

周爇走了过来,担忧地看着她。

“我……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许樱珠问道。

“你和白董说完话之后自己走过来倚在沙发扶手上睡的,不记得了?”

周爇皱紧眉头,“我还以为你累了,白董让你在这休息。

我本来打算去给你拿个毯子,没想到你几分钟就醒了。”

“几分钟?

这么快吗?

我怎么感觉我做了好多梦……”许樱珠扶着额头,脑袋深处似乎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被狠狠撞开了一个裂缝,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从那里扩散出来,但是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万分疲惫,想一想就觉得头痛欲裂。

“可能是最近累着了?

在学校学习压力很大吗?”

周爇叫服务生为她倒了杯水。

“有可能吧,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许樱珠接过服务生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

她呆呆地望着手中透明的玻璃杯,突然想到了梦中穿着白色袍服的男人,她始终有种强烈的首觉,梦里的人和眼前人的身形,逐渐在她的视线中重合……她猛地抬头看向周爇,鬼使神差地开口问道:“我之前……在哪里见过您吗?”

周爇被她突如其来的凝视怔住了,他想了想,摇摇头:“我只记得,我在学校遇见你。

之前的话,从来没有。”

周爇看着她的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二楼露台上的玫瑰,你碰过没有?”

“我碰了一下红玫瑰的花瓣,有一种刺痛的感觉……不过我没有碰到花茎,我也不知道手上怎么会突然多一道划痕。”

许樱珠解释道。

周爇眉间紧锁,似乎在深思着什么东西。

“你晚上回学校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

周爇微笑着,语气却是难以控制的严肃,“你们学生是不是不可以回学校太晚?

会有宵禁吗?”

“晚上11点宵禁。”

许樱珠说道。

“你是白老爷子带来的客人,我不方便送你回去。

你和他说一下,早点回去休息。”

周爇说道,“你记住,这个圈子里,谁都不要相信,还有,少和白老爷子接触。”

只是此时,突然有人从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肩,许樱珠被突然吓到,全身剧烈地打了个寒颤。

“周总不方便送的话,那只好由在下代劳了。”

白音阙笑着看向许樱珠,“你身上怎么这么冷,夜里的确有些凉,我让阿听和爷爷说过了,我送你回去。”

许樱珠只觉得头痛,当下的局势在她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只要她稍微试图动脑子去捋清这些复杂的关系,头脑深处都痛得厉害。

她紧紧地拧着眉,没有说话。

“怎么了?

不舒服?”

白音阙脱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有点儿,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头总是很痛。”

“她碰了红玫瑰。”

周爇站起身来,冷眼看着白音阙,“我公司还有事,先告辞了。”

白音阙微微怔了怔,然后握住许樱珠的手腕,开车将她送回了学校。

深夜,白音阙推开了白天懿的房门。

“音阙?

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天懿看向阿听和小楼,二人遂低头退了出去。

“许樱珠出现幻觉,是不是你做的?”

白音阙居高临下地盯着轮椅上的老人,眼眸深处的月白色光晕更加浓厚。

“她是自己去碰红玫瑰花瓣的,跟我没有关系。”

白天懿摊手,目中满是嘲讽,“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跑来我这里兴师问罪,那许樱珠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

“玉璧呢?”

白音阙双手狠狠打在轮椅把手上,目光阴鸷狠厉地盯着白天懿,“玉璧在哪里?”

“玉璧当然是在藏宝阁里,还能在哪儿?”

白天懿丝毫没有惧色,脸上仍然挂着轻蔑的微笑,“不过你要是这么着急,万一哪天我清理藏宝阁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玉璧摔碎了,那她可就真的魂飞魄散了……白天懿!”

白音阙几乎咬碎了牙齿,从喉咙深处挤出来这三个字。

“就为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至于吗?

她是最后一个,她是最后一个!

只要把她杀了,不仅是我,白氏都会有灵食,白氏就不用再死人了!”

白天懿盯着他的眼睛,恨铁不成钢地压低了声音,怒道,“我一手把你带大,不是为了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来跟我叫板的!

当年意珊是怎么死的,你亲眼看见了,你还想这件事再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吗!”

白音阙难以置信地笑了,满脸的厌恶早己不愿再掩饰半分:“人面兽心的东西,骗骗旁人也就罢了,我亲眼看着你杀了白意珊。

因为你管理不善,灵器上很多魂魄逸了出去,导致白氏一族缺少灵食,是你吸食她的灵气换你多活的这几年!

你居然还拿白意珊说事?

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够了!”

白天懿忍无可忍,迅速运起内力翻手将他拍在地上,“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现在玉璧在我手上,大不了打碎玉璧让她魂飞魄散,自然有别的孤魂野鬼愿意接了她的肉体继续活下去。

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只要你还在乎她一天,你就必须听我的,就够了!”

白音阙顺手抄起桌上的花瓶,重重地摔在地上,瓶子炸开在地面上,几片碎瓷划过他的手臂,却没有留下半点伤痕。

他没有再说一句话,转头便离开了房间。

小说《樱诗》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